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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張燕：能別上綱上線了嗎？

「就這麼簡單？」陳曦有些不敢相信，楊紀用於喚醒帝國意志雛形的辦法會是這種簡單的辦法？

「就這麼簡單。」楊紀也是很認真的說道，想要喚醒陳曦精神天賦中的帝國意志雛形，確實就是這麼的簡單。

「就沒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嗎？」陳曦再問，他不相信會這麼簡單，肯定有其他的前置要求，要不然不會這麼簡單的。

「額外要求嘛，確實還是有的，不過我已經準備好了。」楊紀看向了手中泛着黃玉微光的太平意志，沒有這個的話，帝國意志雛形可不見得會搭理楊紀。

也就是陳曦這傢伙把帝國意志雛形丟到精神天賦之中後就不管了，讓祂產生了一點小情緒，要不然楊紀都不需要準備這個。

「我就知道會有額外要求。」陳曦面色一松，他就知道肯定是自己沒準備好誘餌，要不然在自己精神天賦中睡覺的帝國意志雛形怎麼可能不搭理他嘛。

楊紀看着明顯鬆了一口氣的陳曦，很想告訴他，其實如果是他的話，就算不用任何準備，也可以喚醒帝國意志雛形的，不是親兒子但是養子啊。

「好，接下來我會放開精神天賦外圍的精神力屏障，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子余你了。」陳曦跟楊紀說道，畢竟現在這個情況，除了這個以外，他也做不了別的。

「嗯，沒問題，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楊紀點了點頭，最難的一部分已經被陳曦解決了，他需要做的並不多，其實也就是一件事而已。

陳曦閉上雙眼，然後再睜開，再睜開的時候，雙眼閃爍着絲絲縷縷的白光，那是具現話的精神力，也就陳曦這種級別的精神量才能隨隨便便將精神力在現世具現出來了。

「嗡！」當陳曦完全睜開眼之後，一股厚重的精神力向四周瀰漫開來，徐庶法正二人甚至自動觸發了精神力屏障，用於抵禦陳曦釋放出來的精神力。

與之相對的劉備許褚則是內氣閃爍，眼神凝重的看着肆意綻放精神力的陳曦，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陳曦的精神力會這麼強勁厚重，而且這精神量也太過驚人了吧？

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楊紀了，他甚至有閒心在周圍使用精神力構建了一個精神力屏障，屏障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閃爍着微光，將陳曦釋放出來的精神力潮汐盡數約束在了這裏，避免精神力潮汐影響到外面正在吃飯的百姓。

「子川這傢伙對於精神力的掌控有點差勁了啊，是因為精神量太過龐大，沒辦法完全掌控嗎？」看着陳曦掀起的精神力潮汐，楊紀猜測道。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現在最緊要的是把太平意志塞到陳曦的精神天賦當中。

楊紀看了一眼手中的太平意志，扭頭看了一眼肯定在看着這裏的諸多黃巾渠帥以及知道楊紀在做什麼的黃巾士卒，不過這些人並沒有站出來阻攔楊紀的行動。

楊紀手一抬，直接將手中的太平意志拍進了陳曦的腦袋當中，然後靜靜地看着陳曦的表現。

而陳曦也是看着楊紀，等待着自己想像中的大場面出現，結果等了好一會，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就，這樣結束了，什麼異象都沒有？」陳曦有些詫異的向楊紀問道，這跟他想像中景象完全不一樣啊。

「當然了，難道你還想要看到帝國意志雛形與太平意志之間的碰撞產生的異象啊？」楊紀點了點頭，但是對於陳曦的想像嗤之以鼻。

「可是」陳曦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想法，明明是漢帝國意志雛形，與黃天意志的遺蛻之間的碰撞，結果卻是什麼都沒發生。

「你還想要什麼啊，兩個帝國意志雛形之間的碰撞所產生的意志扭曲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能以現在這個樣子收場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楊紀搖了搖頭，陳曦這傢伙還真是不知好歹啊。

「不是，你」陳曦剛想怒斥楊紀一頓，誰說他承受不住兩個帝國意志雛形碰撞產生的意志扭曲的，然後發現自己似乎好像大概應該確實是承受不住的。

雖然陳曦現在已經是一個普通的內氣離體了，已經可以使用自己的意志去扭曲現實了。

但是，陳曦僅是想依憑自我的意志去對抗集體意志產生的扭曲現實的話，還是免了吧，免得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說白了，就陳曦這小體格，估計都撐不了多少輪，然後就會被集體意志塞滿撐爆。

人與人之間的體質本就是不一樣的，不是誰都能像關羽一樣以自身意志承載數以萬計的集體意志的。

「那你總得要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吧？」陳曦閉嘴想了想之後，向楊紀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什麼為什麼？」楊紀有些不理解陳曦的問題，難道是想讓他解釋一下陳曦自己為什麼不能承受兩個集體意志之間的碰撞所產生的意志扭曲嗎？

「漢帝國的帝國意志雛形在吞併同化太平意志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產生任何波瀾？」陳曦咬牙問道，他想問的就是這個。

因為漢帝國的帝國意志雛形吞併同化太平意志的主戰場就在陳曦的精神天賦當中，所以陳曦的感受極為明顯，帝國意志雛形極為順暢的就把太平意志給同化，一點波瀾都沒有。

而且，在陳曦的感知當中，太平意志也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就這樣任由帝國意志雛形將自己吞併同化了。

「因為，這是他們的意志啊。」楊紀看向了正在享受着自己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飯菜的人們。

太平意志畢竟是脫胎於這些人的集體意志，若是他們不願意的話，就算是帝國意志雛形背後有陳曦匯聚而來的萬民意志在支撐，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毫無波瀾的將太平意志吞併同化了。

「這樣嗎」陳曦看向了楊紀所指的那百萬大漢子民，看着那些默默咬着白面饅頭，細細品味着肉粥的人們，甚至眼中不禁流下了眼淚的人們，陳曦就明白了楊紀口中的『他們願意』是什麼意思了。

陳曦不再追尋問題的答案，而是重新坐了下來，將自身之前綻放的精神力收了回來。

劉備等人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內氣和精神力，並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陳曦的精神力壓迫還真是有點恐怖啊。

劉備看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陳曦，然後又看了看咬着一個白面饅頭的楊紀，想了想之後跟楊紀問道：「子余啊，子川精神天賦中的帝國意志雛形將太平意志吞併同化之後，會發生什麼特殊變化嗎？」

「鎮壓萬民意志的能力更加強效了？」楊紀問出了一個疑問句，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那畢竟是事關帝國意志雛形的變化，楊紀觀測未來的能力可沒有那麼強大，能觀測到帝國意志的變化。

誰說帝國意志雛形不是帝國意志啊？

「要不，您還是去問一下子川本人，變化畢竟是在他的精神天賦中完成的，萬一子川他要是感知到什麼了呢。」楊紀向劉備建議道。

沒等劉備向陳曦詢問，陳曦自己就說道：「就像子余說的，帝國意志雛形將太平意志吞併同化之後，除了強化了鎮壓萬民意志的能力以外，還真沒有其他變化。」

陳曦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變得更加不願意搭理人也算是一種變化的話，其實也不能說是沒有變化。」

聽着陳曦的講述，劉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種變化到底算什麼啊？

劉備想了想之後，向陳曦問道：「那，依子川你的感知，你覺得帝國意志雛形什麼時候才能升華為帝國意志？」

陳曦想了想，說道：「等您在事實上重新統一漢室之後，祂才會升華為帝國意志。」

「在事實上重新統一漢室啊。」劉備沉吟了一會說道：「看來在短時間內是沒辦見到帝國意志了。」

劉備當然知道陳曦他們的對於未來幾年的規劃了，或者說這個規劃還是陳曦在劉備的提醒之下，才制定出來的。

「對了，子余啊，如果有了子川精神天賦中的帝國意志雛形作為支撐，你能不能將張角的黃巾體系復刻出來啊？」劉備對於黃巾力士還是念念不忘，畢竟黃巾軍才是造成漢室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最直接的原因。

劉備當然知道漢室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根源不在黃巾軍，在於統治者和被統治者之間的分配不均，分配不均才是漢室大廈傾塌的根源所在。

但，不可否認的是，黃巾軍確實是導致漢室變成現在這樣的直接原因，所以劉備還挺想把張角復刻出來的體系納入到自己帳下為復興漢室出力的。

「玄德公，您這是想要做什麼？」楊紀挑了挑眉問道，他可不相信劉備會不知道黃巾力士在漢室當中的地位是怎麼樣的，更何況剛才他還提醒過劉備一遍呢。

「我就是想問一下，有了子川精神天賦中的帝國意志雛形支持之後，你能不能重塑張角的黃巾體系？」劉備認真的說道。

「重塑黃巾體系？」楊紀皺眉，「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建議這麼做。」

「為什麼不建議？」劉備皺眉問道，既然楊紀可以將黃巾體系重塑的話，為什麼不將其納入自己的體系當中，強化自身戰鬥力呢？

「因為這個體系不適合我們，而且我們有的選，不像黃巾沒得選。」楊紀認真說道，真以為張角當初不想使用雲氣體系啊，因為黃巾軍沒得選啊。

「這個體系適用於政教合一的政權，而我們屬於中央集權制政權。」楊紀解釋了一番這個體系為什麼不適用於他們。

「政教合一」劉備停頓了一下，接着看向了陳曦，示意陳曦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此時陳曦的注意力完全沒在劉備身上，所以劉備只能無奈重新看向楊紀，叫停了楊紀的解釋。

「好了，子余你不用解釋了，既然你都說這個體系不合適我們了，那便是不合適吧，重塑黃巾體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劉備嘆了口氣說道，他可是記得楊紀之前跟陳曦的對話啊。

雖然他的腦子在那時陷入了過載狀態，沒能做出什麼回應，但還是能聽到楊紀和陳曦之間的對話的。

現在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增強己方實力的機會，結果卻被楊紀給否了，怎麼能叫人不嘆氣呢。

不過，既然是楊紀說的黃巾體系不適合他們，那就肯定是不合適了，劉備相信楊紀的判斷。更何況就像楊紀說的，他們有的選，不需要像黃巾軍一樣只能選擇黃巾體系。

君不見吊在黃巾體系上的黃巾軍，在失去張角和黃天意志的支持之後變成什麼樣了。雖然黃巾軍的失敗也有黃巾軍自身的原因，但不可否認的是，張角和黃天意志的消散，真的是給了黃巾軍一個致命的打擊啊。

另一邊，張燕等一眾渠帥聚集的地方。

「太平意志終究還是消散了啊。」張燕摸着自個兒的心臟搖頭苦笑道，太平意志的消散，讓他這心裏邊空蕩蕩的，還真是不習慣啊。

「你這傢伙到底聽沒聽到楊將軍說的話啊？太平意志並不是消散了，而是融入了主公重新塑造出來的漢帝國意志，將我們的意志寫入新的帝國意志當中。」李條有些不滿的對張燕說道。

「而且，要是太平意志不併入帝國意志雛形，成為帝國意志的基石之一，你還能坐在這裏吃上這個？」李條指着張燕手中的白面饅頭說道。

「李條兄弟，我只是感嘆一番而已，別上綱上線的啊。」張燕頓時正色道，他可不想讓諸多兄弟認為自己是個放下碗筷就罵娘的人。

雖然身旁的諸多兄弟都是明事理的人，也都了解自己平時的為人。